羊毛出在羊身上,有关农村住宅的风波事!
发表于:2011-06-15 09:23
当我坐在电脑前写下这些话的时候才由衷的出了口气,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老家的住房终于盖好了!昨天的一幕幕在我眼前久久不愿离散,让我鼓起勇气写下来--------
在当今和谐社会大家庭里,我们应该是整个社会、整个国家的主人。我曾自豪和骄傲我是中国人,在党的领导下每天都在日新月异的变化着、发展着,我们扬眉吐气了、真的站起来了------然而就光明普照的大地,也难免有阴云在偷偷滋长-------
这还要从1992年我们老家(河南省宁陵县孔集乡南街)第一次开街说起:那一年为了配合城乡规划改造、加强城乡建设,乡里决定开街。我家也是被拆除的对象,从此便开始了我长达19年的流浪生活——没住宅,从外面打工回来一直住我叔叔家里。当时开街乡政府每间房子补助60元拆迁费——仅此而以。父亲只好在耕地里盖了小院居住(乡领导同意),街市上仅留下路西两间门面房。当时我父亲想我弟兄两人,以后一人住地里小院,一人住那仅存的两间门面房,此后就不再盖房子了。其实他自己也没有能力挣钱再盖房了,因为我们还要继续生活下去——上学、工作、结婚、养老-----------此时的母亲也因开街忧伤过度落下病根,为她看病已经是家里最大的困难。然而第二次开街又开始了,仅存的路西两间房子也没保住。原因听乡亲们说第一次开的街和去县城的路口错位了偏东,要再往西开一个喇叭口。这一个“喇叭口”却在几年后夺走了我母亲的命,也改变了我的一生。从此我弃学务工,进京出苦力,开始了我漂泊不定的流浪生涯。父亲考虑到我们弟兄俩以后结婚没房子,在乡政府的同意思下给出示的了一张证明:“兹有孔西村委村工郭厚志,因开街宅基地被占用,需在可耕地建房一处(面积不超过三分地),免收有关耕地占用费用。特此证明 孔集乡人民政府 印 一九九二年九月十二日”。乡领导当时也表态了,以后我们有能力建设房了可能在耕地里再建一处住宅;证明没年限,也不受以后政策约束。
但是,到了今天,我们在北京打工挣了点钱又向亲戚朋友借了一部分,终于有了建房的能力却又遭到了某些革命同志的百般刁难和阻挠--------
2011年过完春节,我们联系好了建筑队准备在去县城的马路边旁盖房子。经乡土地所查明后说我们那块地属于乡里5年规划,道路两边是留的一般用地也是预备地,在规划内可以建房,但是要交建筑营业税。乡政府的纪检委书记赵亚把我和我叔叫到的乡办公室里,关上门对我们说:“你们建房子要交建筑税每间房子1000元,12间的话就是1万2。”我说:“建筑税不是应该向建筑队要吗?”他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建筑队也肯定让房主拿钱的。”我说:“政府不是给我开据证明了吗?我们可以建房,免收任何费用,我们是拆迁户呀?”他说:“现在政策变了,你证明上说不超过三分的证明已经不符合现在的规定了不能算数了。”当时我和叔都没说什么话,只能求求领导少叫我们拿点钱。就这样我们就走了。
回家后,经过打听得知,建筑营业税属于商业性质,是国税局才有执法权向建筑队所取的一项税收,乡里根本没权收费。乡政府是在欺骗人民钱财!!!
我当然不肯出这批钱,他们就派人停我们的工,去工地停电,让工人去别的地方盖------其中主要有两股势力:一股是孔集乡土地所,以所长张青松为首;另一股是孔集乡城建所,以刘元习为首。平日里谁家拉土、建房土地所的张所长就利用自己的眼线所提供的线索对人民群众进行所谓的罚款,比如拉土吧,举报的线人暗地奖赏200元,罚人民群众1000元自己剩800元入馕。这样的利润诱惑着他们顶着乡长大人、书记大人的圣旨到处鱼肉人民群众从中谋取暴利----------城建上稍稍比土地上收敛一些,也许还顾着点本乡本土的老脸吧------也许土地所长不是本乡人吧--------
我们的房子在整个建筑的过程中停了10多次,建筑队因队也让加钱,说是赔偿整个队的工资损失。别的建筑队都盖了4幢房子了,我们的一幢还没完工。我对此也无奈只好加点钱。
为了让房子尽的盖好,父亲和我都忙着给“青天老爷们”送贡品,从北京带烟带酒来孝敬“老爷们”。其中给张所长送了两次:1次是一箱张弓酒——商务特贡198元加上两条帝豪200元;后来村支书说我们该送“帝豪”却送了“红旗渠”,这又2次上贡,我特意请人从北京带回来两瓶出口日本的酒(名字我说不上了)和两瓶北京二锅头,大概1000元左右吧,晚上想偷偷给张所长送到家里。还有城建上送了一次:一箱张弓酒——商务特贡198元加上两条帝豪200元;是和张所长同一天第一次送的,还有些小活动就记不太清了--------但是第二次给张所长进贡的情景一生都会记忆犹新:我租车到了张的家里,当时他还挺客气的说了几句话就坐上了车,我们去了县城的饭店了。我心想着找到档次高点酒店请他吃一顿,但他路上给司机使了眼色,老江湖的司机马上明白了——就见小车驶向了一个很偏僻的、不起眼的、外表破烂的、所谓小饭管。这时的张所长完全和在我工地上的张所长是判若两人,笑眯眯、红通通的小脸袋,两眼发着小光,尽管是在很黑的夜晚也能突显他个人的光芒。车子还没怎么停稳他就第一个下了车,冲向了那个不起眼的小饭店。我当时就傻了,这是哪呀???好像张同志一下子找到归宿-------一下子在茫茫沙漠中碰到绿洲,整个身心都要献给这不起眼的小饭店。我带着满脑子的迷惑和不解也进了里面,掉眼帘的是不堪入的画面:一间间小包房并不太大,装饰的也得很简陋,找不到什么华丽的辞汇来形容,只有桌子和橙子。但桌子旁的人群中却有一颗夺目的明珠四射光芒、香飘溢人,“静坐时如妖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拂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一双单凤眼,两弯柳叶眉,身材苗条体格风骚。”听说她们说着:“王哥,这杯酒小妹妹倒上了怎么您都要喝呀?”“来来,喝完这杯咱们到楼上解解闷”“妹妹的----什么时候都比刘哥的大---”我停住了脚步,我傻了。这时只见张所长气喘冲冲的跑了回来,说着:“换一家,张处在里正喝着呢!快点走-------”我们就又上了车。司机说:“我知道一个地方新开的,保证领导满意,乡领导都知道的,在-----”“好就去那了”张叫到。到了地方和刚才的景象差不多我不想再写了,找了小姐特意给张倒酒的,还不时的到揩点油水。也许,这也是社会主义发展的产物吧,也许这只是冰山一角,也许,我不知道怎么说,也许--------
吃罢,我们又去了洗浴中心,请所长爽了一下。
转眼已经是深夜,司机各自送我们回家,那晚我第一次失眠了------
心想着一切都该在那晚结束了,房子也会顺利盖起来。不然,就在我回京打工的第3天父亲打来电话,说张所长一行人又来要钱了——7800元。我傻了,也明白了,饭吃过了还是会饿的。
我匆匆买了票再次坐上回家的火车,这次我不想再忍让了,我想愤起--------
我周六早上就到家,一中午相安无事,下午一群凶神恶煞开着“国地监查”、顶着“圣旨”来了。
“今天必须停工,冯书记说了必须把程序走了,罚款交了才能盖。你们的证明过期了。”
我说:“不能停,停了工人不再给盖了,停了他们就去别的地方盖了。”
“不行,坚决不行”。
“求您了,快封顶了,就别再叫我们停了。”
旁边的工头也说:“停了,我们就去盖别的地,你们这太麻烦了,多给点钱不就完事了吗?再停加钱!”
无奈下,我打通了书记同志的电话说明了情况,他说你们先盖着,周六、日和上级领导不检查的情况下都可以盖,他会和张所长联系的。不一会张撤走了,临走时说抓紧时间凑钱交罚款。
这样,经过10多天的“你来我求”的持久战以后房子封上顶了,父亲说咱们还是交点钱吧,不然你走了他们又来找事,要是把咱们举报到县城法院里说咱们是违法建筑就麻烦大了。我问父亲谁的,他说是张所长说的。在父亲的说服下,我给了张2000块钱。他当时还咒说这钱他要上交到县里,因为他每年都有“任务数”的,罚款一定要上交。
先前城建所长也来过两次让交2000元,说是支持地方税收。钱我不肯给,想着都是老邻老舍的,他也没再难为我们,也就不了了之。
没想到老百姓盖个房子,有这么多税收要支持,有这么多老爷要打发呀,也许这就是我们老百姓的命运吧--------
在回京排队买票的时候,听说村支书晚上去他家了,问要二胎准生证吗?条件是交给村委会税收——2000元----------
火车上我热泪盈眶,母亲的身影久久在我脑海回荡-------您安息吧------真的安息吧--
郭伟 13522878024 身份证:41232419760619651X
河南省宁陵县孔集乡孔西村南街258号
现在北京打工